第5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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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麟在辦妥蘇哲的事後，就帶著李無敵和林十五去了警局。幾人一進警局，就有人朝左麟打招呼。三分親切，七分尊敬。不止一個兩個，幾乎警局一半的人都認識左麟。
“阿麟，馬警長在會議室。”
有人過來帶路，幾人進了會議室，那帶路的人還給每個人倒了杯茶才關門離開。
林十五好奇地看了眼左麟，昨天她來，可沒有這種待遇。
收到林十五的探索的目光，左麟看向她，輕挑了一下眉頭。
那模樣，分明是在得意。
林十五撇過臉，面頰莫名發熱。
該死！她竟然會覺得，剛才左麟那模樣……很帥？
老馬見人來了，招呼著坐下，然後開門見山。
會議室的黑板上，貼的一名女人的照片。這個女人，與昨天林十五畫的，如出一轍。
“根據十五給的畫像，以及進入南郊最近的監控錄像，我們已經落實了這個女生的身份。沈蘭，今年十九歲，是個孤兒。一個星期前，車禍帶走了她的生命。但因為車禍地點沒有監控錄像，所以無法查明肇事司機至今沒有結案歸檔。”
“沈蘭還有個弟弟，名叫沈青。”
說著，老馬拿出一張照片貼在黑板上。
照片上，是個清秀的男孩，和沈蘭有著幾分相似。
“十六歲，是個……聾啞兒。”
“兩人同是南楓區添彩孤兒院的孩子，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，一個月前，沈蘭帶著弟弟逃出了孤兒院。孤兒院的院長說，他們找了兩個孩子很久，沒想到最後聽到消息竟是死訊。”
“那弟弟呢？現在在哪？”左麟抱著雙臂，若有所思地詢問老馬。
老馬回道：“沈青在姐姐出事後，被一單身老漢收養了。”
“老漢姓張，四十來歲，無兒無女。所以想養個孩子，到孤兒院時聽說了沈青姐姐的事情，看孩子可憐，就收養了。”
“誒，沈青不是聾啞兒啊？老漢也懂啞語？”李無敵好奇地問道。
老馬搖了搖頭，說：“張老漢不會，他正打算學。收養的這幾天，張老漢說孩子特別乖，他不用說，孩子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麽。而且幹活什麽的，都很主動。”
“正常。”左麟說道，“畢竟是被收養，想要長留就必須取悅別人。”
稍稍沈默，左麟問老馬。
“沈青對他姐姐的事怎麽看？”
“一說起他姐姐，沈青就會哭。”老馬嘆了口氣，“多可憐啊，他唯一的親人就這樣離他而去了。”
“沈蘭出事的時候，沈青在幹嘛？”左麟問。
老馬搖頭：“不知道，問不出來。”
對方是聾啞人，原本交流就有障礙，而且一談起亡姐，就會情緒激動嚎啕大哭。這樣的情況下，就算專門請了會手語的老師，都沒辦法撬開沈青的心門。
“那他們為什麽會在南郊？”左麟問。
“好像是住在那兒。”老馬說道，“交通部的同事去看過，離車禍現場不遠有一個荒廢的小平房。當時就是在那裏，發現了沈青。”
老馬又嘆了口氣，見三人都沈默了，他又抽出一張照片。
是一輛貨車的照片，應該是由監控截下來的圖片，有些模糊。
他貼在了黑板上，說道。
“根據十五的畫，如果沒有估量錯，這就是那輛肇事的貨車。”
“現在交通部的同事已經去查這輛車了，相信不久我們就可以知道肇事司機到底是誰了。”
左麟瞇著眼，定定地看著黑板上的三張圖片。
李無敵也有樣學樣地觀察著。
林十五對於照片沒什麽好奇的，不過有一點，她還真的挺想知道。
“馬叔。”
林十五開口，眼裏的期待光芒閃閃。
“交警……就是您同事，是怎麽相信這輛貨車就是肇事車輛的？”
老馬好笑地看著林十五。
他大概知道林十五為什麽要這麽問。
自己總不能說因為有人預見了沈蘭的死亡，看見了肇事車輛是貨車……這樣的理由，沒人會立馬相信。
所以，老馬當然不是這樣說的。
“就說……是和我的案件有所聯系，所以查到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林十五瞪大了眼。
老馬點頭：“重案組的案件很多都是需要保密的，所以他們也不會冒然問。肇事車輛是不是這輛，他們會從車上找到證據。如果找到了，當然就不需要我出示我知道的證據。如果沒查到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林十五點點頭，好像有些明白了。
“十五。”
左麟叫她的名，說。
“不管需要什麽證據，你只要說你看到的就好了。”
他瞇起眼彎了起來，後面的話字字重音。
“做不了別人的證據，但做得了我們的根據。”
下午兩點，得到了交通部的消息。
肇事司機查到了，但是人好像失蹤了。
“失蹤就對了。”得到消息，左麟說了這麽一句。
老馬點頭，說道：“既然已經知道了人是誰，我們就可以自己來了。”
貨車是水果廠的，每天都會從郊外運水果到城市。沈蘭出事那天，貨車比平常晚了三個小時才回。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都以為是司機貪玩耽擱了。
肇事司機名為陸榮，三十三歲，在水果廠幹了五年，以前是個混混。他手上的紋身，是青年的時候就有了的。當時他們有九弟兄，就一人紋了一條龍子模樣的紋身。他排行老二，就紋了條睚眥。
陸榮失蹤有幾天了，時間正好和拋屍案相吻合。
“陸榮不去上班，失蹤幾天都沒人報案的嗎？”林十五不解地問道。
老馬解釋道：“陸榮這個人平常上班就沒正經上過，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。老板早就想辭了他，但因為對方以前是混社會的，所以不敢明著來。所以這回陸榮沒來，大家都見怪不怪。陸榮是個孤家寡人，所以他的房子空了幾天，也沒人知道。”
“怪不得了。”李無敵說，“人緣不好，死了也沒收屍的。”
左麟看了李無敵一眼，轉而對老馬說：“馬叔，現在我們兵分兩路，你帶領手下盡快找到能夠證明是陸榮的其他肢體，最好能找到腦袋。而我們，就負責調查陸榮的關系網。”
老馬點頭：“兇手一定註意著警察的動態，由你們去查，兇手不會註意，說不定還會露出馬腳。”
說著，又突地想到了什麽。
“對了，剛剛交通部同事有說起一件事情。”
三個人看向老馬，等他下文。
老馬清了清嗓子，說道。
“曾經和陸榮拜把子的九個兄弟中的一個，也在那家水果廠工作。”
接下來的話，老馬故意沈了聲音。
“前些日子兩人好像因為什麽事情鬧不愉快，在水果廠裏大打出手。
“那個人，還曾揚言要弄死陸榮。”
☆、第 5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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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麟，馬警長在會議室。”
有人過來帶路，幾人進了會議室，那帶路的人還給每個人倒了杯茶才關門離開。
林十五好奇地看了眼左麟，昨天她來，可沒有這種待遇。
收到林十五的探索的目光，左麟看向她，輕挑了一下眉頭。
那模樣，分明是在得意。
林十五撇過臉，面頰莫名發熱。
該死！她竟然會覺得，剛才左麟那模樣……很帥？
老馬見人來了，招呼著坐下，然後開門見山。
會議室的黑板上，貼的一名女人的照片。這個女人，與昨天林十五畫的，如出一轍。
“根據十五給的畫像，以及進入南郊最近的監控錄像，我們已經落實了這個女生的身份。沈蘭，今年十九歲，是個孤兒。一個星期前，車禍帶走了她的生命。但因為車禍地點沒有監控錄像，所以無法查明肇事司機至今沒有結案歸檔。”
“沈蘭還有個弟弟，名叫沈青。”
說著，老馬拿出一張照片貼在黑板上。
照片上，是個清秀的男孩，和沈蘭有著幾分相似。
“十六歲，是個……聾啞兒。”
“兩人同是南楓區添彩孤兒院的孩子，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，一個月前，沈蘭帶著弟弟逃出了孤兒院。孤兒院的院長說，他們找了兩個孩子很久，沒想到最後聽到消息竟是死訊。”
“那弟弟呢？現在在哪？”左麟抱著雙臂，若有所思地詢問老馬。
老馬回道：“沈青在姐姐出事後，被一單身老漢收養了。”
“老漢姓張，四十來歲，無兒無女。所以想養個孩子，到孤兒院時聽說了沈青姐姐的事情，看孩子可憐，就收養了。”
“誒，沈青不是聾啞兒啊？老漢也懂啞語？”李無敵好奇地問道。
老馬搖了搖頭，說：“張老漢不會，他正打算學。收養的這幾天，張老漢說孩子特別乖，他不用說，孩子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麽。而且幹活什麽的，都很主動。”
“正常。”左麟說道，“畢竟是被收養，想要長留就必須取悅別人。”
稍稍沈默，左麟問老馬。
“沈青對他姐姐的事怎麽看？”
“一說起他姐姐，沈青就會哭。”老馬嘆了口氣，“多可憐啊，他唯一的親人就這樣離他而去了。”
“沈蘭出事的時候，沈青在幹嘛？”左麟問。
老馬搖頭：“不知道，問不出來。”
對方是聾啞人，原本交流就有障礙，而且一談起亡姐，就會情緒激動嚎啕大哭。這樣的情況下，就算專門請了會手語的老師，都沒辦法撬開沈青的心門。
“那他們為什麽會在南郊？”左麟問。
“好像是住在那兒。”老馬說道，“交通部的同事去看過，離車禍現場不遠有一個荒廢的小平房。當時就是在那裏，發現了沈青。”
老馬又嘆了口氣，見三人都沈默了，他又抽出一張照片。
是一輛貨車的照片，應該是由監控截下來的圖片，有些模糊。
他貼在了黑板上，說道。
“根據十五的畫，如果沒有估量錯，這就是那輛肇事的貨車。”
“現在交通部的同事已經去查這輛車了，相信不久我們就可以知道肇事司機到底是誰了。”
左麟瞇著眼，定定地看著黑板上的三張圖片。
李無敵也有樣學樣地觀察著。
林十五對於照片沒什麽好奇的，不過有一點，她還真的挺想知道。
“馬叔。”
林十五開口，眼裏的期待光芒閃閃。
“交警……就是您同事，是怎麽相信這輛貨車就是肇事車輛的？”
老馬好笑地看著林十五。
他大概知道林十五為什麽要這麽問。
自己總不能說因為有人預見了沈蘭的死亡，看見了肇事車輛是貨車……這樣的理由，沒人會立馬相信。
所以，老馬當然不是這樣說的。
“就說……是和我的案件有所聯系，所以查到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林十五瞪大了眼。
老馬點頭：“重案組的案件很多都是需要保密的，所以他們也不會冒然問。肇事車輛是不是這輛，他們會從車上找到證據。如果找到了，當然就不需要我出示我知道的證據。如果沒查到，那就另當別論了。”
林十五點點頭，好像有些明白了。
“十五。”
左麟叫她的名，說。
“不管需要什麽證據，你只要說你看到的就好了。”
他瞇起眼彎了起來，後面的話字字重音。
“做不了別人的證據，但做得了我們的根據。”
下午兩點，得到了交通部的消息。
肇事司機查到了，但是人好像失蹤了。
“失蹤就對了。”得到消息，左麟說了這麽一句。
老馬點頭，說道：“既然已經知道了人是誰，我們就可以自己來了。”
貨車是水果廠的，每天都會從郊外運水果到城市。沈蘭出事那天，貨車比平常晚了三個小時才回。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，都以為是司機貪玩耽擱了。
肇事司機名為陸榮，三十三歲，在水果廠幹了五年，以前是個混混。他手上的紋身，是青年的時候就有了的。當時他們有九弟兄，就一人紋了一條龍子模樣的紋身。他排行老二，就紋了條睚眥。
陸榮失蹤有幾天了，時間正好和拋屍案相吻合。
“陸榮不去上班，失蹤幾天都沒人報案的嗎？”林十五不解地問道。
老馬解釋道：“陸榮這個人平常上班就沒正經上過，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。老板早就想辭了他，但因為對方以前是混社會的，所以不敢明著來。所以這回陸榮沒來，大家都見怪不怪。陸榮是個孤家寡人，所以他的房子空了幾天，也沒人知道。”
“怪不得了。”李無敵說，“人緣不好，死了也沒收屍的。”
左麟看了李無敵一眼，轉而對老馬說：“馬叔，現在我們兵分兩路，你帶領手下盡快找到能夠證明是陸榮的其他肢體，最好能找到腦袋。而我們，就負責調查陸榮的關系網。”
老馬點頭：“兇手一定註意著警察的動態，由你們去查，兇手不會註意，說不定還會露出馬腳。”
說著，又突地想到了什麽。
“對了，剛剛交通部同事有說起一件事情。”
三個人看向老馬，等他下文。
老馬清了清嗓子，說道。
“曾經和陸榮拜把子的九個兄弟中的一個，也在那家水果廠工作。”
接下來的話，老馬故意沈了聲音。
“前些日子兩人好像因為什麽事情鬧不愉快，在水果廠裏大打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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